大鸟根据李蓉提供的线索,来到秦淮河西水关。
夕阳下,赏心亭熠熠生辉。名是旧名,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。许多文人墨客在此留下名篇。辛弃疾登建康赏心亭的词尤为有名,以至于亭前的匾额上都刻了四个大字"栏杆拍遍"。
但旧亭已毁于战火。现在的亭却是新建的。名为亭,却是层楼高阁,立于外秦淮河的波光水色之中,丝毫不逊色于黄鹤楼、藤王阁等名楼。
大鸟坐在面河的栏杆前,看着夕阳在水中把一坨金黄越拉越长,终于染红了一河春水。红色又渐渐淡去,暮色慢慢地浸染了河面。
大鸟缓缓地浸入水中。河下的水流明显湍急了许多。大鸟已经落入河底,他探出神识,一寸一寸地搜寻。
半个时辰、一个时辰、三个时辰过去了。突然,大鸟听到"轰"一声炸响。水面陡然降低了三寸。一个水缸大的旋涡狂卷起来。
大鸟没有抵杭,任凭漩涡把自己卷进去。
好像是在一处洞穴中。而洞穴又似乎是垂直下坠。狂暴的波浪打着转把大鸟往下压。大鸟有种窒息感。他急忙把蚣蝮唤了出来。
不愧是避水兽。一道淡淡的光晕把大鸟裹住。大鸟松了一口气。
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。大鸟急忙用结界把自己裹住。莫名其妙摔死才是大笑话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大鸟只觉全身一震。他知道到底了。这是漆黑一片的水世界。大鸟各个方向都试了一下,各个方向似乎都漫无边际。
藏身蚣蝮中的陶弘景的残魂"咦"地叫了一声。
大鸟惊喜莫名。"祖师爷,你发现了什么?"
蚣蝮"嗯"了一声。"这个地方好像有点熟悉。"
蚣蝮的思绪似乎不连贯。"大鸟,你叫我什么?"
大鸟有些惊诧,"祖师爷啊。"
"什么祖师爷?"
"陶弘景祖师爷。"
"你以后不要叫我祖师爷。陶弘景早就羽化飞升了。我只是他一缕残魂。残魂也消磨得差不多了。是你魂海中的气息和蚣蝮孕含的血晶才让我复活。以后你就叫我蚣蝮吧。"
大鸟也是洒脱之人,自然不会拘泥于称呼之类。"好,蚣蝮,你刚才说熟悉是什么意思?"
"我觉得这里是一处幻境。而这个幻境似乎与我以前有所关联。你用神识观察一下看看。"
大鸟打开神识,漫无边际的水世界似乎变得透明了。大鸟面前的是一堵黑黝黝的山壁。黑铁一般的山壁是立在水中的。
大鸟用力推了推山壁,坚硬而不可撼动。
大鸟绕着山壁行走。山壁变得无边无际。
大鸟对江猪说,"钻进去试试?"
微光一闪,江猪摸着自己可笑的大嘴,"太硬了,钻不进去。魂体都涣散了一些。"
大鸟只剩最后一招,魂网。魂网闪过,山崖间发出渗人的尖利声音。就像铁钉划在玻璃上的声音。
一闪间,山崖间有一块巨石往外凸出。巨石中间有几道粗大的孔洞,似乎像锁孔?有什么东西可以充当打开石壁的钥匙?
大鸟虚拍了一下江猪的头。"想一下,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开山崖?"
江猪摇了摇头。"哪有这么大的东西可以塞进去,恐怕要有一、两千斤吧。除非是把天外飞剪塞进去。"
大鸟眼前一亮!对,就是天外飞剪。它那么奇异的造型,不正是开山破壁用的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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